答应做她的保姆。

白天照顾她的起居，晚上去便利店兼职，周末接私活做设计……

而父母知道这件事以后，把我叫回家。

迎面就是一巴掌。

周以沫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孤儿，连尊严都不要了?

母亲红着眼眶拉我: 沫沫，你从小娇生惯养，现在居然去给人当保姆?你让我们这张老脸往哪搁?

我死死咬着唇，眼泪砸在地上: 对不起爸妈，我爱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我跪在父母面前，哭着求他们借钱给我。

爸，妈……求求你们，救救他……

父亲的手在发抖，声音却冷得像冰: 从今天起，你不是我周家的女儿滚

我狼狈地离开家，纵然觉得对不起父母，可是在人命面前，一切都可以不在乎。

然而我千方百计想要挽留江易白的性命，他还是在病床上与世长辞。

我却因为四处借款，背负下高额债务。

而现在，江易白活着，却成了别人的丈夫。

2

林婉清坚持要我替他们收拾行李时，我才明白什么叫钝刀子割肉。

以沫，易白最喜欢这件衬衫配驼色大衣，你记得单独包好。

她从衣帽间探出头，发梢还沾着几片雪花——

刚才江易白在院子里搂着她打雪仗，笑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那样的神态是我很久没见过的。

在最后的记忆里，江易白留给我的是笼罩着病房的愁苦，和漫无边际的血色。

他总是别过脸，在洁白的纸巾上咳出大片黑血。

我机械地叠着那件昂贵的衬衫，袖口残留着淡淡的香水味。

我们的钱不够他一直住在医院。

去年冬天，我在夜市地摊上买了件相似的仿货送给江易白，他高兴得当场换上，在漏风的出租屋里抱着我转圈，说: 等病好了，我天天穿给你看。

现在他穿着正品，站在落地窗前为林婉清系围巾。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的婚戒上，刺得我眼睛发酸。

药盒放哪儿?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

顶层夹层。林婉清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是易白非要带的抗抑郁药，他说你经历过那些事，怕你路上情绪不好。

我死死捏住药盒边缘。

真可笑，当初江易白胃癌晚期时，医生私底下告诉我他有抑郁倾向。

我跑遍全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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