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到的特效药，现在却被他新婚妻子当作施舍塞进我的行李箱。

我自觉去准备午餐，林婉清娇笑着让我放下工具，表示江易白想要露一手。

江易白切牛排的动作熟练得像个厨师。

林婉清托着下巴看他: 你切肉的样子好专业。

和家里的厨师学过。他面不改色地解释，刀刃精准地分开肉和筋膜。

骗子。

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什么也不会。

知道我喜欢吃牛排又总是囊中羞涩，于是偶尔在晚上九点去超市特价区买下打折的牛肉，做成牛排的样子给我吃。

从笨拙的厨房小白，到熟练之后的游刃有余。

曾经爱过我的证明，现在用来讨妻子的欢心。

我盯着他健康红润的指甲——去年这时候，他伪造的病历上还写着指甲发紫，血液循环衰竭。

江易白，为什么你没有死?

我想不通，只能用忙碌来掩饰内心的无助和慌乱。

深夜，我听见隔壁房间的响动。

透过门缝，看见江易白横抱着林婉清走进主卧，她笑着咬他耳朵。

要喝蜂蜜水吗?我突然出声。

江易白整个人僵住，这个反应我太熟悉——每次他说谎前，肩膀都会先绷紧。

林婉清惊喜地点头，他却抢先说: 不用，婉清睡前不能吃甜的。

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孩。

可去年除夕夜，我发着高烧冒雪给他送饺子，他边吃边抱怨: 怎么没带蜂蜜水?化疗嘴里苦。

3

林婉清第二天中午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为她卧室喷上香水。

昨晚两人胡闹得一片狼藉，我面不改色进房收拾时，温柔的雇主小姐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拉着江易白逃之夭夭。

只留一句中午跟朋友聚餐，叫我不必准备午饭。

两人欢好的味道和浓烈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其实并不好闻。

我却一寸又一寸找寻香水未普及的角落，任由浓香被吸进我的肺腑。

电话那头传来她甜腻的抱怨声: 以沫，我不小心把酒泼身上了。衣帽间随便找条日常的裙子吧，能帮我送来吗?就在半岛酒店。

我轻声地应着，手指却不小心碰倒了香水瓶。

液体在瓶身里流淌，让我联想到江易白打过的点滴。

他曾握着我的手说: 沫沫，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现在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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