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秋雨    更新时间: 2025-07-07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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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下“青松斋”凶宅试睡合同那晚,老管家递来一份泛黄守则: “午夜12点至3点禁止照镜,凌晨听见水声不可探头查看...” 窗外童子黑影掠过时,我正撞见镜中自己身后站着一个湿透的长发女人。

第二天老管家盯着我脖子上的淤青冷笑:“昨晚谁带你去看地下室水缸了?人冰凉的手牵着我走下未开放的负三层... 直播镜头拍到我背后出现第三只手倒咖啡时,观众以为是特效。

直到监控室保安发疯报警:“快跑!所有监视器都在放你溺毙的画面!” 背包里掉出沾血的儿童哨,身后响起耳语:“找到...***...头了么?” 凶宅的第一夜合同最后一页乙方签名处的墨水刚干透,那股寒气就像活物般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老管家枯枝般的手指按在桌面上那份泛黄的纸页上,指甲缝里嵌着陈年的污垢。

他把纸推向我,喉管里挤出的声音刮得人耳朵疼:“陆先生,看好。

青松斋的规矩。”

纸页边缘卷着毛边,散发出一股混合霉味和灰尘的、令人不安的陈旧气息。

上面是几行手写的字,墨迹褪色成了深褐色,笔迹透着某种刻意的僵硬:【青松斋试睡守则】午夜12:00 - 凌晨3:00,禁止使用、靠近或注视任何可反光的物体(包括但不限于镜子、窗户、金属表面)。

任何时段,若听见不明水流声(如滴水、放水、水花溅落等),无论来自何方,禁止试图寻找源头,尤其禁止前往地下室。

如遇童子(指身形矮小如孩童的可疑身影),立即闭眼,默诵本守则内容,直至其消失。

无论听到何种呼唤,尤其以女性声音呼唤名字或求助,不得回应。

睡眠期间,若感到身体被移动或触摸,切勿睁眼。

保持呼吸平稳直至感觉消失。

每日清晨7:30于东侧餐厅用早餐。

管家将询问夜间情况,如实报告任何异常。

非经管家允许,禁止进入宅邸西翼及未开放区域。

落款没有签名,只有一个暗红色的、模糊不清的印章印记。

我后颈的皮肤不受控制地绷紧了,汗毛根根直立。

指尖触到那张纸,冰得像是刚在冷库里冻过。

“记住它。”

老管家浑浊的眼珠深陷在皱纹里,死死盯着我,嘴角向下抿成一条苛刻的线,“青松斋认生,守规矩,才能……活着拿钱。”

他把“活着”两个字咬得异常清晰,带着一股阴恻恻的寒意。

厚重如棺木的大门在身后无声闭合,把外面世界最后一点稀薄的暮光也隔绝了。

一股陈腐、冰冷、带着尘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淡到几乎闻不见的湿木头气息的空气,瞬间包裹了我。

青松斋的客厅挑高极高,垂挂着巨大、积满灰尘的水晶灯,昏暗的光线只能勉强照亮下方一小片区域。

昂贵但古旧的红木家具像巨兽的骸骨蜷伏在更深的阴影里。

四周死寂,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空旷里被放大,撞击着耳膜。

我把巨大的背包甩在客厅唯一看起来干净点的欧式雕花长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试睡设备一件件取出:全画幅夜视相机用强力磁吸支架固定在客厅壁炉上方,镜头几乎覆盖了大半个主活动区域;高敏度拾音器像金属蜘蛛般趴在壁炉架上,指示灯幽幽闪着绿光;便携式红外传感警报器小心地安置在通向二楼的宽阔楼梯起始处。

最后检查口袋里的应急通讯器和***。

老管家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活着拿钱。”

宅邸太大了,空旷得像要把人吸进去。

我挑了楼下离大门最近的偏厅,把睡袋铺在一张靠墙的破旧单人沙发旁墙角下。

背靠冰冷结实的墙壁,视线能同时监控住偏厅唯一的入口和外面客厅的一部分。

安全感略微回归一丝。

手机屏幕显示23:58。

死寂的空气像是凝固的油脂。

守则的第一条血红的字眼跳出来:午夜禁镜。

仿佛某种开关被拨动了。

就在手机数字跳成00:00的瞬间——身体深处那根名为恐惧的弦猛地一颤!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冰冷的手攫住,狠狠攥了一下!一股带着彻骨寒意的战栗,完全不受控制地从脊椎最底端爆炸开!瞬间席卷全身!手脚冰凉,血液倒流,指尖都在哆嗦!来了!这该死的身体反应,又来了!冷汗立刻浸透内衫。

不是一般的冷,是盛夏突然坠入冰窟,带着一种诡异的粘稠湿意的冷!耳朵里瞬间灌满了尖锐刺耳的鸣响!像是无数根钢针在耳道里刮擦!又像是隔着厚重的水层听到的模糊尖啸!我猛地咬紧牙关,死死闭住嘴,把快要冲出喉咙的惊叫咽了回去。

不能出声!不能回应!守则第四条!牙齿因用力而咯咯作响,全身肌肉绷紧如同石雕。

那耳鸣声和刺骨的阴冷感交织在一起,啃噬着神经。

就在耳鸣最尖锐、冰冷感几乎要冻结大脑的巅峰——“笃笃笃!”清晰的敲击声!就在偏厅紧挨着墙的那个方向!那面光滑得像黑玉的高大装饰立柜!柜门上镶嵌的整块磨光黄铜边框在极其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微弱的光晕。

不是来自墙壁内部!就是敲在这柜子光滑的边框表面!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指,正在门外轻轻叩击!每一次敲击,都精准地砸在我紧绷的神经线上!比惊雷更恐怖!守则第一条像条烧红的烙铁:午夜禁镜!任何反光体!这黄铜边框就是巨大的镜面!眼睛!绝对不能看过去!我几乎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强行拧断脖子的转向本能!猛地垂下眼皮,死死盯着自己面前布满灰尘的羊毛地毯!黑暗和模糊的纹理占据了视线。

咚咚!咚咚!心跳声在耳膜的轰鸣里如同战鼓。

冷汗顺着鬓角滑下。

几秒钟?或者更久?那敲击声停了。

像它出现一样,消失得毫无征兆。

然而,那片冰冷,那片紧贴着后背的阴湿寒气,和尖锐的耳鸣,却并未随着敲击声一起消失。

它们只是减弱了一些,如同退去的潮水留下了湿冷的礁石,沉沉地压在身上,凝固在空气里。

它还在那里。

守着反光的边界。

无声地注视着我。

时间成了某种模糊的概念,失去了刻度。

我蜷在角落,每一口呼吸都小心翼翼,肺腑吸入的冰凉空气带着尘埃的苦涩。

后颈的寒意如同跗骨之蛆,紧紧黏着。

偏厅里弥漫的死寂几乎有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

客厅方向固定机位的红光像怪物的独眼,幽幽地在黑暗中亮着,带来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只有它证明着时间的流逝,证明这恐惧并非永恒的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在疲惫和寒冷双重侵袭下,紧绷的神经似乎终于松懈了一丝缝隙。

身体的预警暂时蛰伏了下去。

眼皮变得沉重,意识在冰与恐惧的悬崖边缘挣扎着模糊。

就在意识即将沉入混沌的一刹那——偏厅通往外面走廊的那扇沉重的橡木门,门轴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吱…嘎…”极其缓慢、带着强烈阻力感的转动声!如同老旧生锈的齿轮在强行啮合!我的眼睛骤然睁开!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心脏停跳半拍!刚刚松懈的肌肉再次绷成弓弦!门轴继续发出艰难的呻吟。

那扇门……无声无息地……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道浓郁的、近乎黑色的阴影,顺着那条狭窄的门缝,缓慢地、无声地……漫延了进来。

那阴影的形状,低矮,圆润,像一个……小小的……被拉长的……头颅的侧影?就那么静静地凝固在门缝开合之处,如同嵌在地板上的一滩不干的血污。

空气死寂了千分之一秒。

下一秒,那暗影猛地动了!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贴地!沿着墙根!如同一只巨大扭曲的黑色壁虎!以一种完全违背重力、极其怪异的角度,贴着冰冷的墙壁,手脚(如果那可以被称作手脚)并用!朝着我的方向!朝着这个铺着睡袋的墙角!带着一股冰彻骨髓的死意!猛地扑噬而来! 血手印的低语童子黑影!守则第三条!身体比大脑更快!就在那团粘稠如墨、无声扑来的暗影即将撞破视网膜的刹那!我猛地闭上了眼睛!眼皮隔绝了视觉的惊骇,但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耳朵深处那尖锐的嗡鸣骤然拔高!如同钢锉在神经上高速摩擦!寒气不再是包裹,而是化作了实质的冰针,瞬间刺穿了衣物,狠狠扎进皮肤!来了!它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午夜12:00 - 凌晨3:00,、靠近或注视任何可反光的物体(包括但不限于镜子、窗户、金属表面)…”大脑疯狂运转,思维像卡死的齿轮!守则的内容在惊惧的狂风中被撕扯成碎片!第一条!第二条!第三条!童子黑影!必须默诵!嘴唇哆嗦着,无声地开合,试图挤出守则的语句。

冰冷的、带着浓烈水腥和尘土***气息的寒意扑面而来!那股冰冷的气息几乎要钻入鼻腔!“无论听到何种呼唤……尤其以女性声音呼唤名字或求助……不得回应……”混乱间,第四条的内容被挤出思维的夹缝。

嘴唇无声翕动,喉结艰难滚动,但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在心底疯狂嘶吼。

默诵!坚持!睫毛因极度的寒冷和恐惧颤抖着。

眼皮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片纯粹的、令人绝望的黑暗被某种冰冷的存在贴近,仿佛一张巨大的、没有五官的脸,正无声无息地停留在离我眼球不足一寸的地方!它在凝视着眼皮后的黑暗!时间在极致的压迫感中失去了意义。

每一秒钟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那股冰冷刺骨的气息,萦绕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秒,或许是几分钟?那几乎要冻僵骨髓的寒意,和耳中尖锐的嗡鸣,如同潮水般……缓慢地……开始褪去。

压迫在眼前的冰冷存在感,正在减弱!它……似乎要离开了?紧闭的眼皮下,那种近在咫尺的恐怖凝视感慢慢消散了。

空气重新流动起来,虽然依旧冰冷,却不再是那种致命的、粘稠的窒息感。

又过了几息。

我艰难地屏住呼吸,冷汗顺着额角滑进鬓角,如同冰虫爬过。

心脏依旧狂跳,擂鼓般撞击着胸腔。

该……走了吗?眼睛酸涩肿胀,几乎控制不住想要睁开一条缝隙去看的冲动。

但恐惧的余威死死压着这念头。

再等等……再等等……也许它只是后退了一点?陷阱?神经绷到了极限。

就在这时——啪嗒。

极其轻微、极其短促的……水滴坠落的声音。

来自偏厅深处的黑暗角落。

像一滴冰冷的水珠,精准地砸进刚刚凝固的恐惧深潭里!瞬间激起新的、更冰冷的涟漪!水滴声!守则第二条!任何时段!听见不明水流声!禁止寻找源头!禁止前往地下室!我刚松了一丝的心弦猛地又被勒紧!身体瞬间僵硬!后颈的汗毛再次根根竖立!那滴水声之后,是短暂的寂静。

但紧接着——嗒…嗒……又一滴!间隔比第一声略长。

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更……清晰了一点?不对!我瞬间竖起了耳朵!身体里的警铃再次疯狂拉响!不是单纯的水滴声!在这短促的“嗒…嗒…”声的间隙里……夹着一种……更加微弱、更加黏腻的动静!液的手指……极其缓慢、极其细微地……在光滑的瓷砖地面上……刮蹭……滑动……发出的,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湿响!刮擦…嗒…刮擦…嗒……声音的节奏极其诡异!刮擦之后,才是那一声短促的水滴坠落!地拖动着自己的肢体……每挪动一点……伤口就滴下一点东西……水滴声的方向……在移动?它……在靠近?冷汗唰一下再次湿透内衫。

寒意像蛇一样缠上脊柱。

那声音带着一种固执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靠近感。

来源……不再仅仅是偏厅深处的角落……似乎在朝着……我这边的墙角……缓慢地……移动?守则第二条:禁止寻找源头!我该怎么办?闭眼?默诵?像对付童子黑影一样?可刚才那种令人窒息的注视感还未散去,新的威胁又带着湿冷贴了上来!是刚才那个童子黑影残留的异动?还是……别的“东西”?刮擦…嗒…刮擦…嗒…声音愈发清晰!更加近了!近到……仿佛就在我背后的墙壁那一边?仅隔着这面承重的墙?那湿腻的刮擦,像极了一个被溺毙者沾满淤泥的手指在墙壁上攀爬!每刮擦一次,就有更多的粘稠液体(或是别的什么)滴落下来!恐惧和冰冷的直觉交织,大脑完全被“逃离”两个字占据!不能待在这里!墙角!墙角也不再安全!被盯上了!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瞬间弹起!身体爆发出逃命的力气!一把抄起地上的睡袋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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