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场前，他特意问了顾清萤：“你今日不上场？”

顾清萤听出他话音里主动求和的意思，却只是轻轻摇头。

她已经安排了文思嫣去。

宁叙野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转身去换衣裳了。

顾清萤坐在席上，看着一身劲装的宁叙野驾马驰骋的模样，一时恍了神。

好像看见了许多年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郎。

可终究是，人心易变。

这时文思嫣也穿着一身红衣进了场。

在府上，宁叙野就已经和文思嫣见过一回，那时他没什么特别反应。

可今日，文思嫣英姿飒爽的模样，却惹得宁叙野多看了好几眼。

比赛开始之后，宁叙野更是有几次，都因为文思嫣而分神丢分。

最后甚至故意卖了个破绽，让文思嫣赢了比赛。

顾清萤看着这一幕，像是吃了颗未成熟的青梅。

这一幕太熟悉了，当年宁叙野就是这样在马球会上给她让球的。

果然，他对文思嫣也动了心。

心口酸胀的同时，她也多了一丝释然。

马球会结束后，宁叙野久违地来了顾清萤的院子，和她共用晚膳。

可开口第一句，却是问起文思嫣：“你那表妹出身清流世家，马球竟也这般厉害？”

顾清萤动作一顿，面不改色地说：“她姨娘出身将门，无甚奇怪。”

宁叙野点头，又问了许多关于文思嫣的事。

尽管他极力掩饰得如同闲聊，但顾清萤还是看出了他眼里的惊喜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