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一直想去但那家店很难预定，便跟他随口提过一次。

心中翻涌着酸涩的浪潮，一波一波将我筑好的防线又冲垮。

他总是这样，会记得我的喜好，让我能体会到他的在意。

所以他说我跟那些金丝雀不一样的话时，我深信不疑。

坐上副驾驶后，我还是忍不住询问：“今天带她回家，贺夫人说了什么？”

贺北尘懒散地启动车子：“小姑娘乖巧，她喜欢得不得了，催着我定下来。”

车顶灯将他上半张脸隐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车内的空气都显得稀薄。

我声音艰涩：“你怎么回答的？”

贺北尘声音懒散：“自然是应下了，不然总是唠叨个没完，烦。”

我咬着唇，嘴里弥漫出血腥味。

之后一路直到紫阁的包厢中，我们没再多说。

饭桌上，我跟贺北尘说起最近的案子，他心不在焉地敷衍着。

更多时候都在看手机回信息，偶尔露出会心的笑容。

明明曾经我们约会时不是这样的。

他会耐心倾听我的话，偶尔也跟我吐露工作上的不顺心，还会询问我最近过得开不开心。

我垂下眼眸，就连口中的食物也变得寡淡起来。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贺北尘的突然出声让我回了神。

我摇头：“就觉得这里味道挺一般的，不值得等这么久。”

他挑了下眉：“是吗？我觉得还不错。”

说完又开始低头回信息，也不知道说的是菜，还是人。

一顿饭在沉默中过去。

等我们从紫阁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门口的台阶上，一个女孩拿着伞看着他笑：“北尘哥哥！”

我循声看去，是贺北尘那第99位金丝雀，顾晚。

贺北尘的声音难得正经：“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在家待着？”

“我来接你回家啊。”顾晚目光落在我身上，又撅着嘴问，“她是谁？”

贺北尘扫了我一眼：“我的律师，找我谈点事情。”

说着，他将人揽过带着往车上走：“这么大的雨出门淋感冒了怎么办？”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顾晚坐上原本属于我的副驾驶。

猩红的车尾灯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这辆法拉利是当初贺北尘让我选的，哪怕他在外玩得再花，也从没让那些女孩上这辆车。

可他为了顾晚不止一次的破例，甚至第一次在别的女人面前撇开跟我的关系。

秋雨被风一吹，毫不留情地扑在我的脸上，瞬间寒入心底。

小说《姜南倾贺北尘》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