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赌气这一天，晚晚心情也不好。”他声音温和，手上力道却不小。

我用力甩开，沈观砚踉跄了一下，眉头微蹙，模样委屈。

“晚晚，阿湛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怪我加入了你们？”他作势要上前给我鞠躬道歉。

程听晚立刻火了，一把拦住他。

“他自己小心眼，你道什么歉？”

“尚湛，你推人干什么？该给沈观砚道歉！”

“以后都在南京，互相还能有个照应。”

“那么爱照应，你们互相照应个够。”我甩下话，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程听晚压着怒火的警告：

“尚湛，你闹够了！”

好一会儿，程听晚和沈观砚才回来。

程听晚脸色依旧不好看，沈观砚倒是恢复了平静，嘴角噙着浅笑。

除了赵锐，众人开始起哄他们离开太久，玩真心话大冒险时，故意把抽到【和在场异性合作跳舞一分钟】的任务沈观砚推给了程听晚。

连沈燕都跟着起哄，没人会在意我的感受。

也对。

我只是他们眼里，程听晚的专属挂件。

沈观砚抽到和异性贴身玩双人跳舞游戏，他视线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程听晚身上。

程听晚不着痕迹地瞥了我一眼，像是挑衅，爽快答应了。

要是以前，我肯定会沉着脸打断。

但现在，我只是静静看着。

沈观砚玩跳舞游戏很厉害，身形灵活，节奏感强。

我低头灌下半罐冰啤。

看着沈观砚在跳舞毯上舞动，时不时侧头和程听晚交流，两人配合默契。

程听晚嘴角噙着笑。

起初眼神还时不时瞟向我这边，似乎在等我的反应。

随着游戏越来越投入，她的注意力渐渐被沈观砚吸引，眼神专注地落在他跃动的身影上。

最后一个高难度动作，沈观砚不小心脚滑，跳舞毯剧烈晃动，他整个人朝程听晚的方向倒去。

程听晚下意识伸手揽住，沈观砚就势用力抱着程听晚，姿势亲密无间。

口哨声和起哄声几乎掀翻屋顶。

程听晚脸微微一热，顺势扶住了沈观砚的腰。

那种下意识的亲昵，曾经是我的专属。

即使已经决定放弃，亲眼看到这一幕，心脏还是被狠狠攥了一下。

再也待不下去。

喝完最后一口酒，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包间。

赵锐也受不了这气氛，跟出来，陪我蹲在路边骂骂咧咧了半天。

他好几次想冲回去都被我拦住了。

没必要。

今后，桥归桥，路归路。

回到家，正好晚上十一点五十分。

离系统关闭，还剩十分钟。

浑身疲惫，我把自己摔进床里。

说不难过是假的。

十几年的牵绊，没那么容易斩断。

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是程听晚，带着明显的醉意，声音是少见的绵软：

“小呆子，别赌气了，乖，记得把志愿改好。”

“南京，也挺好的，秦淮河夜景你不是一直想看吗？到时候陪你去写生……”

小说《长风无痕，相思不再》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