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栋梁丢下这话便直接离开,徒留萧昭业一人在空旷冷清的屋子里。
萧昭业浑浑噩噩,努力想在屋子里找到一丝丝属于徐婉瑜的气息。
但——
不管怎么努力都寻不到。
什么都没了,属于她的一丝物品,一丝气息,全都没了。
早在萧昭业赌气让律师给徐婉瑜送一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而她不假思索直接签字后,萧昭业就气冲冲回家想找徐婉瑜质问。
可那个时候,他刚回到家,便被家里的情况吓了一跳。
屋子每一个角落依旧一尘不染,桌上的茶壶茶杯安静摆放,属于他的西装全都平平整整挂在衣柜中,只是不见徐婉瑜一件物品。
衣柜中没有她的衣服,桌台上没有她的化妆品,浴室没有她的牙刷毛巾,鞋架上也不见她一双鞋子。
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地板上都寻不到一根属于她的长发。
整个别墅中干净得,就好像换了一个女主人一般。
当时的萧昭业,在看到那一切光景后的第一情绪是愤怒至极,拿手机拨打了徐婉瑜无数个电话全都是关机。
他真的怒到了巅峰,从未对徐婉瑜有过如此大的火气。
所以他整出一场荒唐婚礼,甚至对着各大新闻媒体大肆宣传,目的就是想让徐婉瑜看到。
那个女人,爱他胜过爱她自己,怎么会舍得离开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另娶她人!
不出所料,婚礼当天,徐婉瑜果然出现了。
萧昭业对徐婉瑜的砸场子感到很满意,只是不解她为什么会是坐在轮椅上任由那个男人推过来。
醋意翻涌上头,当时的萧昭业没有多想,只是冷冷看着徐婉瑜,等她开口说:“业哥,你不要娶她。”
只要她开口说一次,他就会立马宣布婚礼取消。
只是她没有说不要娶那个女人,她说她给自己送新婚礼物!
她一边说一边流鼻血!怎么都止不住!
过往画面上头,萧昭业头痛欲裂,就像有不计其数的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大脑,吞噬着他的脑髓。
痛,痛到血肉模糊!
现在第二次进这个家,看到家里冷冷清清的一切,萧昭业更是心如刀绞,痛得撕裂。
没有愤怒,没有醋意,只有数不尽的痛苦和悲痛。
婉瑜,你到底去了哪儿?程枫到底把你藏去了哪儿!
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不该用那种荒唐至极的方式来气你,你回来,回来好不好?
你只要让我看到完完整整的你,健健康康的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我绝不信你已经离开……
精疲力竭的萧昭业倒在沙发上,合上了沉重的眼皮,眼中的雾气凝集成泪水,直直滴落。
萧昭业在家中不吃不喝睡了三天,彻底清醒后第一件事还是不断打徐婉瑜和程枫的手机,前者已经处于欠费停机状态,后者依旧无法接通。
萧昭业愣了愣,立马给徐婉瑜的手机号码缴费一千块。
怎么会停机呢?才几天时间怎么就停机了呢?
交了费后,萧昭业继续拨打她的号码,但运营商似乎还没有刷新,号码依旧处于停机状态。
萧昭业紧拧着眉,心里的窟窿又开始隐隐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