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婵假笑道:“知道该怎么说了?”
图管事连连点头,“是、是,凉亭里的就是福晋。”
金婵将纥溪带回厢房,狠狠甩她一巴掌,唾骂道:“贱人,怀孕了还这么骚!孩子生下来之前,不准你再出去!”
纥溪捂着被尖利护甲划破的脸,哽咽道:“你以为我稀罕吗?”
南宫煜一声声的“婵儿”,听在耳里,割在心上!
“你要是不稀罕,当初怎么会乖乖替嫁?”金婵手按了按纥溪微微凸起的腹部,狞笑道:“再有下次,我就堕了这个小孽种!”
纥溪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缩到床角不敢再吭声。
“咔嚓”,门被锁上。
金婵回到房间,气急败坏地砸了几个花瓶,就听到守院门的小厮高声喊着:“拜见王爷!”
她忙调整好表情,迎上去,身后丫鬟赶紧收拾地上的碎片。
“婵儿……”南宫煜带着一脸餍足之色,张开双臂,等到那个柔软的身体扑过来,他蓦地滞住,有些不满地抱怨道:“本王不是说了要你别再用那些俗不可耐的香料吗?熏得慌!”
金婵攥紧拳头,任由护甲掐破手心,柔声笑道:“是,妾身记住了。”
南宫煜察觉自己的语气莫名严厉了,又笑着哄了她几句,便回了自己的寝居。
“纥溪那个狐媚子!都丑成那样了还能勾引王爷!”金婵又开始砸屋内的摆设泄愤。
冯嬷嬷阴狠一笑,劝慰道:“福晋别气坏了身子,接下来咱们多给她进补,到时候胎儿便会过大……”
闻言,金婵再大的火气也消了。
“好,好一个去母留子!”
书房。
一批又一批的官员前来拜贺,南宫煜实在不胜其扰,吩咐图管事去挡着。
他倚在靠窗的炕上,脑中不禁回想起那夜凉亭的旖旎,有些莫名烦闷。
婵儿没有再用胭脂水粉,但他怎么也闻不到那股淡淡的清甜味道,难道是幻觉?
“柳太医,柳太医,王爷说了不见客……”图管事急切的声音响起。
“让他进来。”南宫煜端坐着,淡笑着看向来人。
柳奉鸣是婵儿的表哥,他们早些年就熟识了。
“王爷,纥溪在哪?”柳奉鸣躬身施礼,急切询问。
前阵子他回江南探亲,回京后去给姑母纳兰夫人拜年,得知金婵回家了,首先想到的就是纥溪怎么办?
没想到他问这个,南宫煜皱眉,冷声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爷,微臣不信纥溪会陷害金婵……”
“那你的意思是金婵撒谎?”
“请王爷允许微臣见见纥溪!”
见他这么执着,南宫煜心底涌起一股莫名恼怒,低喝道:“滚出去!”
柳奉鸣咬牙,只得告退,却没有离开王府,而是去了金婵的院子。
正好撞见舒姨娘气势汹汹朝着一间被锁起来的厢房而去,他心下一沉,跟在她身后。
“死丫头你怎么这么贱!也不照照镜子,勾引王爷,你也配?”
“姨娘,我没有……”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柳奉鸣一喜,推开门。
“纥溪!”下一瞬他就哑住了,因为那张陌生丑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