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恼恨,头脑一热,不管不顾地吻下去,力气大得像是要把纥溪的唇给碾碎。
纥溪呼吸沉沉带着热意,喷洒到南宫煜的鼻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气息。
南宫煜心一动,渐渐放柔动作,甚至有一丝莫名的沉迷,忽视了她的丑陋。
纥溪紧闭牙关,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堂堂王爷第一次被打脸,虽然不痛但足够火上浇油,南宫煜狠狠撕扯她的衣服,怒喝道:“今天不把你给办了本王就跟你姓!”
纥溪骇然,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溅出来!
南宫煜霎时僵成化石,怔怔摸了摸脸上沾染到的温热血腥,心像是被什么猛然蛰了下。
“大夫呢?赶紧去找大夫来!”
不知昏迷了多久,纥溪在一阵剧烈摇晃中醒来,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南宫煜的怒喝:“贱人!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它不是野种……”纥溪虚弱不堪,手下意识护着肚子。
这对南宫煜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京中有名的老大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开口:“敢问王爷,这位姑娘是要治心疾还是保胎?两个药方是相冲的……”
“堕了!”
“保胎……”
强势和虚弱两种声音同时响起。
南宫煜猛地掐住纥溪的脖子,逼问道:“奸夫是谁?”
“王爷,孩子是你的,圆房那晚是我……凉亭那晚也是……”纥溪脸色煞白,抓着他的手坦诚相告。
“是你?怎么可能!马上去煎药!”南宫煜倏地松开手,将她甩开,脸上露出像是被迫吞了只蟑螂的恶心表情。
“因为金婵早就不是处子之身!”纥溪踉跄着下床,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哭着祈求:“王爷信我这一次!奴婢丑陋,配不上王爷,但孩子是无辜的……求王爷给它个机会!”
她颤抖着按住心口,将喉间涌上来的血给硬生生咽了下去。
“到时候,奴婢马上去死都可以,毫无怨言……”
南宫煜被震住了,最初的恶心感过去,倏地想到金婵身上没有那种自己喜欢的味道,不由迟疑了。
他握了握拳,神色渐渐松动,就看到冯嬷嬷哭着跑进来。
“王爷不好了!福晋要自杀!”
南宫煜一愣,忙转身朝外面奔过去。
纥溪爬起来跌跌撞撞跟着,刚才他明明动摇了,金婵又要做什么?
此时此刻,金婵正站在凳子上,横梁上一条白绫悬挂下来,几个丫鬟哭哭啼啼跪了一地。
看到南宫煜大步迈入院门,等他走近,她流下凄然的泪,将头套入白绫。
“王爷不信妾身的清白,妾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妾身这就去陪我那苦命的孩子……”
说完就脚下一蹬。
“福晋别想不开啊!”
“福晋不要啊……”
丫鬟们纷纷扑过来抱着她的腿。
金婵挣扎不休,南宫煜一把将她抱下来,搂在怀里,呵斥道:“这是能闹着玩的吗?”
“妾身是真的不想活了!妾身在外流落三年,好不容易回到王爷身边,圆房那晚,王爷一声声的‘婵儿’,喊得妾身心都碎了……凉亭那晚,图管事可以作证……”
金婵声情并茂的哭诉着,使了个眼色,图管事立刻说道:“回王爷,奴才看到了,凉亭那晚,的确是福晋。”
“图管事,你为什么要骗王爷?那晚明明是我!”纥溪赶过来正好听到这句,顿时目眦欲裂!
南宫煜觉得自己又被这贱人给耍了,心间一股怒火横冲直撞,直接下令:“不贞不洁,谎话连篇,赐午后沉塘!”
纥溪强撑着的一口气顷刻泄了,瘫软在地。
八年前在围场邂逅的少年,怎会变得这么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