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去过下人偏院,弄脏靴子的事情传到金婵耳里,她眼珠一转,让身边精通妇理的冯嬷嬷去检查。
冯嬷嬷把过脉,肯定地点点头:“福晋,您猜对了。”
金婵阴阴一笑,这就是天意!
过去她流产过几次,现在很难怀孕,瞌睡有人送枕头,纥溪的孩子,她要定了!
金婵对南宫煜说始终姐妹一场,想将纥溪给调到自己院子里。
南宫煜正内疚自己让金婵独守空房,除了同房,他没什么不答应的。
房间里,纥溪惊诧地摸着平坦的腹部,自己居然有了两个月身孕……
“不,我不能……”她摇摇头,与其生下来给金婵,不如不生。
“我不能怀孕,你不用怕我会对孩子不好,你要是争气点一举得男,这孩子就是和硕亲王的世子!”
金婵循循善诱,见纥溪还是挣扎不定,摆摆手,让嬷嬷端来一碗药。
“你要是舍得,这碗堕胎药,马上喝了,一了百了。”
纥溪舍不得,这是跟她和南宫煜血脉相连的孩子。
孕期满三个月的时候,金婵便对外宣布,自己有喜了。
南宫煜欣喜若狂,赏赐源源不断送入金婵的院子,同时又松了口气,这下可以名正言顺分房睡了。
消息传回纳兰家,纳兰夫人和舒姨娘忙上门探望。
看过金婵,舒姨娘来到纥溪的厢房,翻来覆去叮嘱她,一定要把孩子好好生下来。
纥溪黯然问道:“姨娘,你和阿玛真的不要我了吗?”
为什么生母一心一意为金婵打算,毫不在意女儿容貌全毁,在王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们也反抗不了王爷啊,说来说去还不是你个死丫头有错在先!”舒姨娘伸手狠狠拧了一把纥溪,训斥道:“在王府切记好好赎罪,听到没!什么都要听金婵这个正福晋的!”
纥溪苦笑,忽然觉得姨娘也有点可怜。
妾就是妾,即便有了阿玛的宠爱,还是活得战战兢兢,不停讨好纳兰夫人。
转眼就到了新年,太后体恤金婵有孕,赏赐了很多补品,还免了她进宫朝贺。
南宫煜独自去宫里祭神拜祖,赴家宴,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了醉意。
路过假山,凉亭的帷帐在寒风中飘飘荡荡,他抬起迷蒙的眼看到婵儿在里面,便推开搀扶自己的图管事。
凉亭中的女子忽的被南宫煜从身后搂住,瞬时僵住……
他将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陶醉地叹道:“婵儿,你好香,本王喜欢。”
就是这种味道,让他心心念念。
“婵儿,答应本王,以后不要涂脂抹粉了,听到了吗?”
女子抖了抖,颤声说道:“王爷,你看清楚奴婢是谁?”
福晋孕期过了三个月,王爷不用憋着了。
忽的,图管事看到金婵裹着华贵狐裘,面色阴沉的走过来,忙跪下请安。
蓦然一惊,那凉亭里的女子究竟是谁?
半个时辰后,纥溪含着泪从凉亭走下来,夜色下更加丑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