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法利夫人》读后感(一):由包法利夫人想到的
看完《包法利夫人》,不,也可以说看到一半左右,就想起了《红与黑》还有《项链》。我能想起他们,我想原因在于艾玛、于连、玛蒂尔德都错误地追求着对于他们来说难以企及或者根本就不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
艾玛追求着自己心目中的理想爱情,它首先得是衣食无忧甚至可以锦衣玉食的,是日日夜夜的欢歌笑语,是没完没了的夜夜笙歌。它的主角要和风度翩翩、面如冠玉、令人倾倒产生联系,彼此之间情话绵绵,双宿双飞。我认为,对于她来说,有这种幻想却是正常不过了。她没有结婚之前的人生里满是修道院和琐碎的家务事,她对于爱情的所有感觉都来源于书本和道听途说,换句话说,是张白得不能再白的白纸。再说了,她遇见的第一个男人,她的丈夫,是个平淡无奇的人,不能满足尚处于小白期的小妻子对于爱情的种种期待。那句话说得好极了,“一个人的出场顺序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才有了她两次偷人。而她最后对于丈夫夏尔的柔情蜜意,我想,她是终于经历了后,找到了自己真正需要的人。可惜太晚,而她太冲动盲目。
在一般的设定里,女人要爱情,男人嘛当然要事业咯。于连就是遵循内心的意志,雄心勃勃地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人。可笑的是,如此有野心的人,却想要依靠女人上位,依靠女人获得资源。这不就是大写的小白脸嘛~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在男权社会里,人们还认为一个女人不可能有出息,她们的成就全是男人给的。(那你还靠女人?)好吧回到于连身上,他的野心和他的努力,不相配。他想要的,注定不属于他。
爱情、事业都有人要去,玛蒂尔德想要财富,想要可以挥霍无度的生活。她确实享受了一天这样的好日子。可因为此,反而赔上了自己十多年青春。不得不说,她确实是好女孩,只不过是有一个爱攀比爱钱财的毛病。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看你怎么对它咯。玛蒂尔德放任自己的幻想,尝到了苦涩的果实。
其实他们也不是没有机会获得自己所想要的,或许是错误地理解了那样东西,或许是没有找到好方法成全自己。
有时候,努力的方向比努力本身更重要。
《包法利夫人》读后感(二):幻象爆裂后的空
跟着小说的进展,读者在等,等待幻象破灭后的惨烈和不堪。张力在积蓄,能量在膨胀,结局早已注定。读者像放高利贷的靳候一样,阴险地计算着包法利夫妇破产的时间。终于,破了,裂了,爆了,充满整个生活的泡沫,爆炸一瞬间耗尽了空间里所有的氧气,剩下的,是空,是静,是死。
从结婚开始,包法利夫妇就生活在两个平行宇宙之中,各自营造着自己的幻象。
夏尔一次次地为自己老婆出轨创造条件,搬家,苦劝艾玛跟着罗多尔夫去骑马散心,坚持艾玛留在镇上同莱昂看第二天的歌剧。包法利先生善良得冒泡儿,不管是老司机还是小鲜肉,把老婆交出去都一百个放心。在他幸福的幻象里,艾玛是个对他情深似海的女神。但他对女神的需求一无所知,艾玛哀怨丛生,生不如死的时候,他茫然不觉。
爱玛在诱惑面前,扭捏了两下,也就从了。她是一个被自己对浪漫和华丽需求折磨的寂寞女子,包法利先生满满的爱,充盈着满满的土气和无聊。包法利夫人不是荡妇,但她对浪漫的渴望,如同“遇难的水手,睁大绝望的眼睛四下张望“,至于海平面上出现的是海盗船还是小帆板,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对抗残存的理智,维护浪漫的幻象,她能做的只有不断加大赌注,用生命all in。
假设罗多尔夫是个靠谱的外遇,爱玛随他抛夫弃女浪迹天涯以后,能得到幸福吗?不知道福楼拜是不是在构思的时候,就谋划好了结局。据说,写到包法利夫人自杀时,他嘴里有砒霜的味道。福楼拜还是同情爱玛的吧。
小说结尾,包法利一家凄惨破败的余音里,与时俱进的药剂师奥梅先生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务实主义者成为人生赢家,历来如此。
《包法利夫人》读后感(三):一本迟看的书
这周刚好看完了《包法利夫人》,很久以前就想看的一本书,但一直嫌太厚,没啃下来。
恰好看到了一篇叫《无聊会杀死一个人吗》的推文,发人深省,立马去找了这本书来看。
全文讲述了一个女人如何在追求刺激的过程中香消玉损的故事。
一部分人认为这是追求虚荣的恶果,另一部分人觉得这是精神空虚的悲剧。我也比较同意后者的看法,那么到底什么是精神空虚?
我想讲一个例子,大概两个星期前,我的一个好朋友跟我说她辞职了。我问她为什么辞职?她说她接受不了不用带脑子上班的工作。并接着说她一个月的工作,一周是复制黏贴,一周半是撕纸塞纸,一周是整理凭证,半周是对一下数据。
我说,听起来很丰富多姿呀,我的才是重复的,每天求人借钱和催人还钱。
前几天诚品给我发了一封招聘邀请邮件,我第一时间特别感动,甚至开始蠢蠢欲动。
诚品是我一直以来的梦,像是我人生最崇高的使命。我犹豫了良久,最终没有去。我怕真的有幸去了诚品,不久我也会乏了倦了。
这么多年来,我太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我总是以为算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就能有一个全新的开篇,能迎来人生新的希望。但是在上大学时已经离开了那个让我觉得压抑的高中后,我仍然抑郁得不能自拔,盼望离开广州。而在工作后逃离了交通让我窒息的广州后我在二线诚市又安逸得发慌,我实现了年头向曹植许的愿:一份走路能去上班的工作。但我依旧心头乌云重重。
看到包法利夫人在挪换了几个地方还是抑郁寡欢。我明白了那场东奔西走同样无法扫除我的虚无之感。事实上地方和环境是没有任何需要改变的,需要改变的反而是我自己。
过了几天我问那位好朋友,你找到工作了吗?她说没?我问你想找什么工作?她说不知道。
现在有这样一股风气,很多人在鼓励大家去勇敢追求自己的理想,不要单调无趣地度过一生。我也曾经堂而皇之对别人灌这碗鸡汤,但我现在不敢这么做了。
那些所谓的理想最后就像《布鲁克林有棵树》里写的:“我把一生要做的事一条一条写了下来。我发誓要一条一条去实现。然而这些计划根本没有实现。我成人后,大部分时间得去拼命工作,养家糊口。”
我想说的是:跟我的朋友一样,我也渴望着激情澎湃、丰富多彩的人生。但我也不知道自己毕生的理想是什么。这才是最致命的,我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梦想,却高举实现理想的旗帜。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精神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