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这个夏天又一次捧起这本《面纱》,读完第二遍又收获了不一样的感动。这本书的作者是威廉·萨默塞特·毛姆,他是一名英国小说家、剧作家。代表作有戏剧《圈子》,长篇小说《人生的枷锁》、《月亮和六便士》,短篇小说集《叶的震颤》、《阿金》等。毛姆的个性坦率,常常宣言不讳,因此总是招引文艺批评界的诋毁,但他仍坚持以英、法等国为题材创作了大量短篇小说,在20世纪英国短篇小说史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毛姆短篇小说的标志就是冷静、客观和深刻地剖析与解读人性的弱点,人世间的人情冷暖、苦与恶、尔自我诈、道貌岸然、世态作品中无情地嘲弄、讽刺了当时西方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畸形关系、上流社会的无度以及下层人民的苦难生活,导致了人们对美好世界的幻想破灭,让人们从他的小说中亲身领略、目睹了社会的罪恶、人性的丑恶及命运的不公和多劫难。纵观毛姆的多篇短篇小说,虽然他目睹了人在现实生活中的瘸苦,在创作时仍坚持客观、冷静的态度和超然的做法。毛姆将人性的复杂性描述得淋漓尽致,表达了对人性的关注和对社会的关心,强调了人性的复杂和矛盾,将善与恶、美与丑进行了惟妙惟肖的描写。有人认为毛姆的小说已超越了对善、恶、美、丑的鉴别,但其作品往往只是对不公正的社会现象进行具体、翔实的描写,尤其是对人性恶的一面进行无情的揭露与讥讽,却没有意识到罪恶的根源,没有对摧残、压迫人的社会进行淋漓尽致的批判。作为一名跨世纪的作家,毛姆带着19世纪传统作家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和批判意识进入20世纪,在传统与现代之间不断探索,追问人性的价值。他独特的创作个性在语境中呈现,并在语境中生成意义,反过来又构成语境中的一道风景。在他的小说中,既有对19世纪传统价值现的反叛与否定,又无可奈何的眷恋与缅怀;既有对风园一时的现代主义文学的反驳与批判,又有潜移默化的影响与共鸣
而本书《面纱》是毛姆根据自己于1919—1920年游历中国的亲身经历创作而成的。女主人公凯蒂是生活于伦敦名利场的一位富家小姐,她容貌娇美,但精神空虚;她向往爱情,但爱慕虚荣;她待字闺中,但处处受到母亲的责备与“逼婚”。面对这种种“危机”,她决定给自己的爱情来一次“历险”:匆匆嫁给了性格孤僻、沉默寡言但却深爱着她的医生瓦尔特,并随其来到了英国的殖民地——香港。冲动的历险为其婚后的出轨埋下了伏笔。婚前,凯蒂对幸福美满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但丈夫的刻板严肃、疯狂工作和乏味无趣,使她顿觉寂寞、孤独和失落,不久就被花言巧语、生性多情的有妇之夫查理·唐森俘获,坠入婚外情而迷失自我。奸情败露之后,丈夫的疯狂报复、情人的无情冷落和自己的无限悔恨使凯蒂再次陷入了人生的危机。无望的她决心再次历险:陪丈夫奔赴霍乱肆虐的偏远山村——湄潭府。
在湄潭府,凯蒂经历了绝境下的自省,看清了查理的虚伪,体验了修女的博爱、无私以及对信仰的坚定,得到了宗教与道德的救赎,亲历了丈夫的死亡,彻悟了他的博爱与爱情的狭隘,遭遇了与查理的欲火复燃,经历了对情感本能、人性污点的幡然醒悟,坚定了追寻自我的意志和决心,最后她毅然踏上回家的路,重新开始了一段崭新的人生。
“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如此深情的告白,而凯蒂却不为感动。
瓦尔特的伤悲,只有瓦尔特了解,他的爱如此纯真而动人。当瓦尔特发现凯蒂的不忠,他们开始了唇枪舌战,而瓦尔特始终保持着镇定的姿态,绅士的风度。发现凯蒂和唐森在屋里时,他并没有冲进去揍唐森一顿。瓦尔特的爱至深,让他无法从爱中抽身,使他陷入了报复凯蒂的火坑中。他们去到了霍乱瘟疫的湄潭府。而唐森嘴上说爱凯蒂,但当面临真正的抉择时,他又不愿放弃他的社会地位、美好前程和他的家庭。他反而劝说凯蒂跟着瓦尔特去湄潭府,也许那样能拯救他们的婚姻。这就是自私、势利的唐森对凯蒂爱的表现。她每天得面对瓦尔特的冷漠和他对她的怨恨的报复,她对生活失去了激情,觉得生活得既压抑又无望。自从韦丁顿跟修道院的院长提过凯蒂,院长就很期盼与凯蒂见面。见面后,凯蒂的生活就重新有了活力。当得知瓦尔特不知是自杀还是染病死亡的消息后,凯蒂觉得自己与修道院的嬷嬷比起一文不值。瓦尔特到死也不知道凯蒂自始至终都没爱过他,这就是凯蒂深藏的秘密,她都奇怪修道院里所有的人是那么的爱戴和崇拜瓦尔特,而自己竟然没发现瓦尔特是那么优秀。
我觉得,正是由于爱与责任,瓦尔特一直深爱着凯蒂不肯放手,韦丁顿爱着满洲女孩,唐森爱他的妻子,修道院的姐妹们勇敢地出现在救治霍乱病人的危险前沿。凯蒂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勇气,她已经学会了怜悯和慈悲,爱与责任让凯蒂忠实于自己,告别过去,怀着轻松地心情走向新的生活。